第三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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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森娛娛樂正是力捧的這時,即使弄出點什麽新聞也不會太轟動。”
“轟動?你想要多轟動,娛樂圈最不缺新聞,全中國多少人,你以為再怎麽樣的新聞能到家喻戶曉的地步。”淩斌對於佐梟的思維方式與想法並不讚同。
不過佐梟此時抱胸轉頭,靜靜的凝著電視,一會後才道:“既然你要紅就要紅的徹底,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就像當初安森設計宇梟的藝人一樣,他沒想到這是他人生裏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設計?設計什麽,安森對宇梟娛樂做了什麽?”淩斌瞬間瞪大眼睛,從不知原來這裏面的事還有很多。問題大到不止是安森喜歡挖人!
淩斌問的很迫切,但是佐梟卻只是擡手放在淩斌肩膀上拍了拍,可是卻選擇不回答淩斌的話站起身要離開。
淩斌一急之下,猛的抓住佐梟,半分不讓的擋在佐梟面前。表情更是要知道詳情的堅持。佐梟沒有想掙開淩斌鉗制的意思,只是眼神卻有些飄遠。
淩斌一直努力去探究佐梟眼裏的神情,但是看的卻只是一片沈靜,沈靜的讓人害怕。
“因為安森曾經傷害了一個他不該傷害的人。”
“那個人是誰。”
“曾經宇梟娛樂的藝人淩斌。”
淩斌驚愕的看著佐梟,手不自覺的松開,腦子裏混亂一片,他吶吶的問:“淩斌?你上次說很傻的那個人。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又和安森設計宇梟娛樂有什麽關系。不過是一個過氣的藝人,他即使再有本事再紅,安森設計了也說明安森有那個實力與背影。”
淩斌覺得他突然很像白癡,或者真的白癡都沒有他可笑。
明明他是那個事件的當事人,到最後他卻要向佐梟來尋問原因。他一直以為安森的報覆是他一直對於喬樂,傷了安森的寶貝所得到的懲罰。
難道以前都是他太天真了,一切的原由竟然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嗎?
淩斌不知不覺拽住佐梟的衣領,眼神已見憤怒,只是那憤怒的原因淩斌自己都已經搞不清了。
“本來是沒什麽關系,可是安森整錯人了。”
“說清楚。”淩斌的手越攥越緊,只是這時佐梟卻面色一冷,然後伸手握住淩斌的手,接著一扭,淩斌就吃痛的松開。
淩斌握著麻痛的手,卻依舊堅持的吼道:“給我說清楚。你這次這麽幫我,還要學安森的方法讓我以緋聞出道,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你與淩斌是什麽關系,你現在做是不是在利用我答到你的目的。”
佐梟看著淩斌憤始到泛紅的眼睛,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才緩緩的道:“對付安森是早晚的事情,這與安排你出道一開始就不能做為聯系,我也沒這麽想過。可是你最近的舉止與做法,確實讓我有了一個想法,若說以牙還牙,你上次在宇梟餐廳的那番話剛好是個應證。也是在你昨天出門時,我才最後想到這個辦法並決定的。”佐梟看著淩斌不斷急喘著氣,還是一樣激動的表情,又繼續說道,“不管如何,我是你父親,我不會做出傷害你隱瞞你的事。”
淩斌低低喘著氣,聽著佐梟的話雖然氣消了一些,但是腦子裏依舊亂的很:“做為一個公司的老板,為了公司的藝人報仇且記著這麽長時間不忘,你與淩斌到底是什麽關系。”
佐梟將手放在淩斌的頭上,聲音比之剛才溫和了許多:“你是我兒子,是我最親的人。有些事我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
“哼!你當我是什麽,什麽都不懂的白癡。這麽些年來你清心寡欲,我一直不懷疑你外面養了什麽情人。或許是哪個名模哪個當紅藝人,或許是唐安也更有可能是你這麽在意的淩斌。”淩斌雖然知道自己的質問很可笑,佐梟與他只不過是老板與藝人的關系。
在他還當紅時都沒見過佐梟幾面,之後更是連面都見不著。只是淩斌一時無法接受安森的報覆或許還藏著更為陰謀的原因,或是安森與佐梟之間有著什麽利害關系是直接導致他成為受害人的原因。他寧可自欺欺人的想成是這不過是一樁狗血的爛情為心愛人報覆的橋段,也不想認定心裏的答案。
“我沒有愛過人!”
只是佐梟最後卻只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淩斌站在原地冷哼幾聲後,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只剩下淩斌的笑聲不斷回蕩,瘋狂而又無力。
找人
佐梟離開房間後就去了餐廳用餐,吃完飯就章章將正事回到了這次出差的另一個主要目的辦裏公事。佐梟這一忙起來,也就又不見人影,對於正情緒不定的淩斌也就疏忽了照顧。
佐梟走後,淩斌維持著站在屋子裏的姿勢許久,淩斌沒再笑,因為他漸漸的笑不出來了。
讓一個人一直在心裏認定並恨著的感情變調,或者說在他極其不願的情況下被迫的接受。這讓他只感覺的到自己的可笑,那感覺,讓他似乎有著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即使他心裏很清楚明白,這個世上誰也沒有義務無條件的幫助他人,即使他知道某些人對某些人好都是出於一定目的的。
他從沒有感受到那種無私的愛,可以為了自己放棄一切,可以犧牲一切,甚至不顧一切去努力的愛。
他沒有過,曾幾何時,還在孤兒院時,他多麽想出現這樣一個人。帶走他,然後給予他那麽無私的愛。
可是他似乎受到詛咒了。
他本以為安森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的人,即改變了他的生活也在改變他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時,他才發現他不得不同時討厭恨著安森。
因為安森是那種為了目的而接近他的人,他憤恨,他生出了要毀滅一切安森在意的想法。他要讓安森後悔對他所做的事,後悔出現在他面前。
但是他報覆的同時,手段卻太過稚氣。那種辦家家酒的方法,不但不會讓安森受損,反而成了安森報覆他源頭。
這種事他隱隱的早就知道了,因為他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要引起安森註意。他如願了,結果安森的報覆是讓他沒料到的狠毒。
他對安森還留有的餘情最後化做濃濃的恨意,即使重生過一世,承載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與記憶的同時,那恨還是那麽清晰。
安森從不是個會消停的人,相遇無可避免,只是他還是一樣的意氣用事。他以為他該報覆可是最後卻發現,他那曾經的過往,不過是一個可笑至的笑劇,他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安森真的從一開始接近他,就不止是因為一個打賭游戲這麽簡單嗎。他的接受一開始就是針對他的嗎?
讓他愛上,讓他瘋狂的愛上後,看著他為情所困,看著他癡迷的眼神然後自鳴得意的在暗中嘲笑著他的愚蠢。竟然會愛上自己,愛上正演著跳梁小醜角色的他?
從始至終一切都不是偶然,從他偶然與安森相遇都只是安森一手策劃的嗎?
他一直是活在別人游戲中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次他卻比前生經歷的更可悲。
想到這裏,淩斌甚至有些恨佐梟,他為什麽要說出來。
對於佐梟來說他不該是一個陌生人嗎?為什麽此時莫明其妙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他……
淩斌的腦子被這些混亂與疑問占據著,活了算是兩世的人,一時間他被一番對話推翻了兩世存活中的認知與生存的意義。
淩斌苦笑一聲,然後突然瘋了一樣的跑出了房間。
只是淩斌沖出房間的行為太過突然了,本來站在佐梟門外要保護淩斌的保鏢竟然也因為意外而沒有馬上追上淩斌。
當他們反映過來再追出去時,竟然只看到淩斌已跑開相當遠的距離。
兩人趕忙追上去,只是這一次淩斌不知為何像有如神助一樣,那速度就是這兩個自認運動健將都沒能追上。
“怎麽辦,總裁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們要看著少爺。”
“還能怎麽辦,找啊!”兩個人不住低喘的看著對方,最後也只是無奈的叫了一聲,開始向淩斌消失的地方繼續追去。
“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看著嗎?人怎麽不見了!”剛開完會回來,佐梟就被兩個苦瓜臉的下屬叫住,一問之下,竟然是淩斌從他離開後沒多久就跑了,到現在他們也沒找到人。
佐梟沈著臉,冷冷的看著那低垂著頭,已露驚懼表情的兩名手下。
“問沒問過酒店保安,調出監控看看他回沒回來。”
“總裁我們已經去問過了,也看了調出的監控。少爺出去後,就沒回過酒店。”
佐梟坐在沙發上,抱環著胸,臉上表情不見放松,甚至不知想到什麽,竟然還閃現了疑惑不解甚至是冰冷。
不過佐梟沈默一會後,伸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然後撥了一串數字,接著鈴聲沒響多久,一個帶著嘻笑腔調說話的人接聽了電話:“哎喲這是誰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說事沒事不要打擾我快活。”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佐梟聽此也不拐彎抹角的直奔話題,那頭沈默了下,然後是一陣輕笑聲起,“我沒聽錯吧,你佐梟要我幫你打聽人,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現在人在夏威夷,這裏你比我熟,我沒功夫和你閑聊。”佐梟語氣裏已見強硬,那邊又是沈默了一下。
然後聲音比之剛才少了輕挑,倒是認真了幾分:“找什麽人?”
“佐淩。”
“……”
“她知道嗎?”
“她現在在法國,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再找佐淩。”
“呵呵,你的保護欲還是這麽強,不過你兒子看起來還沒學乖,可並不領你的情嘛!”那邊帶著調笑的語調又起,似乎剛開那嚴肅是語調是佐梟與另外的人說一般。
“找不找。”只是這邊的佐梟已經皺起眉,語氣裏已是十足的冷意。
“好好,給我兩個小時。”那邊的人也自知佐梟的脾氣,這時訕訕的說道。
佐梟得到回覆,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那邊人的人握著手裏嘟嘟正響的手機,無語的抱怨了一句,“還是老樣子,一點多餘的話都不說。”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馬上撥幾一組號碼,另一邊接聽後他馬上說道:“找一個人,佐淩,中國籍男子二十歲左右。兩個小時內給我答案。”
撥通電話後,男子吧啦吧啦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似乎一點也不考慮另一方到底有沒有聽清楚。
然後男子背著胳膊在腦後,臉上揚起笑意:“佐淩?那個戀父情節嚴重的怪小孩,看來毛病一點沒改,現在反而更會搞事了。哎呀,我難道老了,不行得找幾個辣妹陪陪我這顆孤獨的心。”男子說完扒扒頭發,然後走出房間。
男子下了二樓,轉身便可見整面落地窗外,那是一個人工大型游戲池,而游泳池裏正有近十個嘻笑打鬧身材惹火的辣妹。此時看到男子下來,都熱情的嘲他揮著手,男子笑了笑然後向游泳池走去。
兩個小時後,佐梟帶著兩個手下出現在一個酒吧。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雖然還不是人潮最多的時段,但這個酒吧人現在的流也很多。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佐梟仿佛聽不到,他只是冷著臉一步步向中央的能容近十幾人的舞臺走。
現在那舞臺上的人,正是引爆全場尖叫熱舞的來源。
舞臺上有著三女五男,只是他們都圍繞著兩個人正拼命的扭動著身體,他們身體都緊緊挨著,舞動間同時著摩擦身邊的人。挑逗中帶著火辣。
只是這還不是佐梟會冷冷註意的原因,以這些男男女女以圓圈包圍站在中間的兩人,才是惹的佐梟低氣壓的源頭。
圈中間站著兩個人,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緊緊的互相抱著對方,然後纏繞熱吻著,那樣的熱烈,甚至可以說是如癡如醉。其火熱程度,甚至燃燒著臺下一起跟著臺上歡呼鼓勁。
其實在這個酒吧裏,差不多每個晚上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只是今天讓這裏人這麽瘋狂的還有一個原因。
在絢麗燈光的折射下,被燈光打的似鍍了一層金的其中一人,那密黑色張揚的短發竟是一個東方人。
而這個東方人也是佐梟冷著臉來到這吵鬧酒吧的原因,他就是早上跑出去便再沒飯店的淩斌。
佐梟帶著兩個手下推擠著人群來到舞臺,然後一把把熱吻中的淩斌與另一個金發碧的外國男子拉開,接著佐梟一帶就要把淩斌帶走。
只是佐梟來的這麽不是時候,真是破壞了那外國人難得的一次良宵,本來預計好晚上的瘋狂他又怎麽想被破壞了。
“餵,把人留下。”外國男人顯然還是喝了點酒,臉上不正常的紅,還滿嘴的酒氣,佐梟不理會他轉身就要拉著淩斌離開。
外國男子見狀,連忙出來阻止,可是手才剛碰到佐梟的肩膀,就見佐梟一個回身踢,便把那外國男子踢扒下了。
這麽一摔,那外國男子的酒也清醒了幾分,他氣的大叫正要起來找佐梟理論,卻在這時他眼前出現四條腿。
外國男子慢慢擡頭看起來,就見兩個對於外國人都見彪壯的東方人冷笑的低垂著頭看向他。
而這邊拉著淩斌的佐梟,聞著淩斌滿身的酒氣,再見淩斌爛泥一樣還不斷亂扭的樣子。眼裏一冷,微一低身,便抱著淩斌扛在肩上便向酒吧外走去。
此時酒吧的音響聲還是那麽刺耳,只是人群卻早已沒了之前的瘋狂,所以有退開兩邊。看著佐梟扛著淩斌與身後兩個彪壯的保鏢離開。
然後沈默了好久!
浴室
“嗚嗚……滾開,滾開。”被佐梟扛在肩頭上,淩斌很不舒服的胡亂揮打著。
佐梟一只手扶著淩斌的腰幫助淩斌穩住身體不至於被摔下去,另一只手還得忙著抓住淩斌那兩只亂揮的手。
只是淩斌卻越鬧越兇,最後竟然胡揮的時間還不小心的打上了佐梟的臉。
佐梟臉一黑,抱著淩斌腰的手緊緊一按,淩斌身子猛的被壓下,然後佐梟另一只手一圈便把淩斌順勢垂下的手一抱,抱進了懷裏。
這時保鏢開車過來,佐梟大步走上前,在保鏢打開車門時,佐梟差不多是扔的將淩斌扔進車的後座。
“嗚……”即使是喝醉酒,但是看來痛覺還沒因此喪失,砰扔的一聲響後,淩斌本意是想要掙紮的坐起來的。不過佐梟也在此時坐進車裏,看著淩斌半趴在後座上,臉貼著坐位,手還不住的摸索著要起身。
佐梟冷冷的看著,不過還是在看到淩斌第三次手撞上車門而吃痛嗚叫時,而從淩斌背後一把將淩斌抱起。緊接佐梟想來也是怕淩斌再繼續胡亂揮動胳膊,便將淩斌雙手也束縛在他的雙臂之中,且佐梟手臂用勁一點也不輕,只見他手勢一下,淩斌便嗷叫了一聲,不過佐梟依舊沒有理會。
常有人說,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佐梟這麽些年經常飛來飛去,卻沒有一回比帶淩斌出來累的麻煩的。
淩斌不住的掙紮著,滿身酒氣,胡話不斷。
向來佐梟討厭這樣的人。自制力差,理智EQ薄弱的人。
偏偏……
佐梟低下去看著還在他胸前扭來扭去的淩斌,那張狂淩亂的頭發,不停的騷擾著自己的下巴,癢癢的,偏偏那鬧事的人還不自知。
佐梟唇部抿起,偏偏他討厭的一些缺點,他的兒子都有。
佐梟雖然才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卻比其它同齡層的人經歷的還要多。佐梟一直知道,從也生下佐淩開始,他就一直在虧欠他兒子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之一—童年。
只是佐梟必竟不是凡人,即使他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他卻不願意或是沒有時間去理會。
在佐梟自傲的性格裏,他一直認為,只有毫不畏懼任何事並能不斷突破困難完美完成的人,才可以稱的上是真正的強者。
當年他爺爺雖然手腕不凡,但是卻犯了一些人的通病,很寵自己的孩子。結果他的父親最後就變成了遇事猶豫不決,做事拖泥帶水的性格。
即使是身為自己的父親,佐梟也從心裏從沒認同過父親的性格。
所以佐梟一直在想,他不可以學習他的爺爺,最後把自己的兒子培養的一無事處。
在早年時,他一是忙著佐家的成功轉型也為了事業奔波,一也是有意要培養佐淩堅強勇於面對生活的性格。
只是佐淩必竟心思還不夠細膩,也不是學心理的。所以他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方法反而讓佐淩變的越來越糟。
佐梟不否認在他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同時,他也對佐淩有著一定程度的討厭,更準確的說是失望。
沒經歷過磨難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但是在經歷磨難人生的同時不能勇敢而果斷的把握,卻也是失敗的人生。
或許佐家就是有著一個傳統吧,護短加寵溺子孫,佐梟也意識到,他潛意識裏還是寵著佐淩的。
真正想把家庭從黑轉白,說來簡單,做起來卻絕不簡單。
佐梟曾經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自己最清楚。洗白的過程,或許比曾經執掌黑道更陰暗。對於他的手下,佐梟的嚴格更加要求。
無用之人,是根本無法得到佐梟的重用,由此就可見他對人對已者是要求嚴格的人。
但是反回到對於佐淩,他無論在大事小事上,都一直在忍讓。看似疏忽無視一般,但若真摸清他的性格心思,卻發現佐梟在這世上,獨獨對於佐淩有著太多的放任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該死,是誰抓著我……放開我,今天我要去派對。哈哈,派對……”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淩斌,此時卻突然大叫起來,哈哈大笑並且言語裏的意思,更是聽的佐梟臉上一沈。
“總裁,酒店到了。”也是在同一時間,車停下來,前面保鏢的聲音傳過來。
佐梟抱緊淩斌,不過在淩斌掙紮更兇,並且叫喊聲越來越大,並有些情味意思時,佐梟一把捂住淩斌的嘴。
然後在保鏢的護送下,在酒店大廳投來的怪異與懷疑目光下,淩斌乖坐電梯然後快步走回他的房間。一路跟來的兩個保鏢,此時盡責的守在門外。
只是佐梟帶淩斌進房後,走去的方向卻不是符合現在狀況,讓淩斌好好睡一覺的床,而是衛浴間。
“吱,吱。”進了衛浴間,佐梟還是抱著淩斌,不過他先是走到蓮蓬頭下先將冷熱水的開關調到冷水口的頂端。
然後才手腳利落的把淩斌扔到浴缸裏,順手打開開關。
“噝,啊,冷!”突然被一陣冷水從頭上澆下,本來坐在浴缸裏也不消停的淩斌,此時冷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便哆嗦著抱著自己的身體,上下牙不斷打顫著。
水淋漓灑下,打濕了淩斌的衣服,本來供取暖的衣服,此時卻已經毫無用處,甚至反而讓淩斌感覺更加不舒服。
淩斌抱著身體不斷將身體越倦越小,身體被凍的不斷顫抖著,還沒過多久,淩斌就已經凍的臉有些發白。
只是面對這些,佐梟只是站在一旁,一邊抱著胸冷眼的看著,半點沒有要幫助淩斌的打算。
“你,你,出去……”而在冷水的刺激下,淩斌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沒有擡起頭,但是也想到了現在已經回到了飯店。因為比起冷的甚至可以說是冰的水打在身上的觸感。他周圍感受的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他不做除佐梟外的第二人選。
佐梟並不理會淩斌,依舊是環抱著胸站著,低垂著頭看著淩斌的眼神很是銳利。
似乎已經習慣了冷水打在身上,又或許已經被凍的麻木了。淩斌反而不再抖了,但是與此同時他的腦子越發清晰起來。
比如今天的一切,他又不得不想起來。
他不過是想買醉忘記這一切,他不過是想放縱泯滅之一切,不過到頭來一切都沒有變。只是他又懦弱的想要逃避。
他一直都不堅強,如果他堅強,他不會因為安森的背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錯。即使那是以愛為名,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軟弱而造成的。
他受不了,當他當成是全世界的唯一,而最後毀滅的心中的那個愛。
“佐淩,你胡鬧也該有個底線。”此時佐梟終於關了蓮蓬頭,居高臨下的反淩斌說道。
淩斌將自己抱成一團,沈默不語,而佐梟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打算,只是還站在原地也沒有走的意思。
“胡鬧……是呀,胡鬧。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場鬧劇,從出生到成長,每一件事都是一個鬧劇。呵呵,是鬧劇礙……”聽著淩斌的話,佐梟眼睛一瞇,卻沒說話。
“如果可以選擇,我當初若沒出生在這世上一切都不會發生,鬧劇,哼……”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至極。有誰和我一樣,人生只存在著鬧劇呢,我以後進入娛樂圈一定會發展不錯,只要我演出自己的真本色,就已經擁有別人不斷學習才能擁有的演技。我還真是幸運礙……哈哈哈!哈哈哈!”淩斌話說的混亂而又張狂,只是語氣裏卻漸漸帶著沙啞。
佐淩身子明顯一僵,然後蹲下身子,擡起淩斌越縮越往下的頭。
淩斌的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了,就是已經關了開關,但是頭上積下的水珠還在順著淩斌的發梢不斷滴落下來。
本來合身的衣服已經完全濕粘在淩斌的身上,第一次佐梟也註意到佐淩真的長大了。那胸前的肌肉,雖說不上分健壯但是絕對有料。
腿即使彎著,只是曲起的角度也可見身材的纖長。如果不是此景,佐梟還沒註意到,他的兒子已經長的很高了。
只是再如何成熟,在佐梟面前卻依舊顯得軟弱。
與這身體成熟不成比例的,是淩斌臉上那已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水漬,以及淩斌眼裏仍可見到馬上就要落下的淚水。
只是這在映照著佐梟冷漠平靜的臉的淩斌眼裏,卻讓淩斌想要急欲消毀這樣丟臉又可悲的證據。
“我佐梟的兒子,就是一個軟柿子?遇到什麽事只會尋歡作樂逃避現實的軟弱蟲?如果是,我可以如你努力了這麽些年的願望,脫離父子關系!”
淩斌本來就想憋回去的哽咽堵在喉嚨間,然後露出一個相當扭曲的笑:“當然了,我想了這麽些年。你可以隨進宣布我們毫無關系。反正我不在乎!”
現在的淩斌,已經不知道這句話是代表真正的佐淩還是他自己。他即使再懦弱無能也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讓佐梟看貶了。
曾經被他不知丟棄到哪裏的自尊,在此時,他不想再在佐梟面前再一次喪失掉。
看著淩斌強忍著受傷還在故作堅強,佐梟眼神一凝,卻突然一把將淩斌抱住。淩斌楞了一下正要推擠掙紮出,但佐梟卻說道:“有些事我並不想讓你知道,不過你既然執著的認為我的隱瞞是要犧牲掉來你達成我的目的,我想那就沒必要再瞞著你了。”
淩斌擡起頭,聲音低啞的道:“哼!我根本不在乎,你愛說不說。”只是那明明因為急切,而滑落出眼圈裏的淚珠,卻讓淩斌的這句否認的話,完成沒有一點可信度。
佐梟看著淩斌揚起來的臉,並且無意識更湊近他的身體,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淩斌臉上一黑,當成佐梟在耍他,著急的想來掙脫佐梟懷抱時,腿上卻一滑,要不是佐梟眼急手快,此時淩斌恐怕要整個仰過去。
不過佐梟還是對於淩斌了一點了解的,在淩斌還沒有機會發怒時,穩住淩斌的身體,收了臉上的笑意,然後說道:“當年……”
一切
有很多人認為,男人天生有著狩獵的狼性。他們喜歡掠奪,他們喜歡侵略,他們也喜歡挑戰在別人眼裏難如登天的事與人。
即使是一個做事瞻前顧後的人,只要他是男人,他也不改本身這種劣根性。
而佐梟的父親也正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當年佐梟靠著祖蔭,一生也沒經歷過什麽太大的風浪。即使他生活的環境是人們認為最最混亂的黑道。可是他也比一般人要過的平順,起碼他比起佐梟來說都是幸運的人。
因為他沒經歷過,像佐梟一樣母親死於難產而一出生就沒有母親陪伴的傷害與被迫早熟。
在黑道有著一個不是明文規定的須知,黑道的媳婦可以是花瓶可以是弱智,但是不要聰明過於丈夫,黑道不需要強勢的女老大,只要老大的女人就夠了。
但是佐梟之父過了大半輩子,卻突然瘋狂起來。他愛上了一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女人。這個女人很青春,但是她卻沒有一般同年齡少女心裏的夢幻與不切實際空想。她是一個務實的女人,並且她一直在為著自己的夢想努力著。而她也沒有一般女人的嬌情,她堅韌剛強。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區別,她有著其它女人所沒有的性格與魅力,所以佐梟的父親不受控制的瘋狂迷戀上這個女人。
本來做為一個黑道老大,他有無數個方法逼這個女人就犯的聽命於他,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他反而是如同初戀的小男生一樣,想著法的討這個女人開心,用盡所有力量為這個女人的夢想鋪路。
只是這個女人也是女人中的奇葩與異類。
她有可以揮霍的青春本錢,可是務實的她從來沒想過要施展開。並且她生性還相當的涼薄,面對佐梟父親大獻的殷勤,她卻可以無動於衷。甚至在後來得知佐梟的父親曾經出動關系幫助她時,她還曾擱下狠話,若佐梟的父親繼續這樣下去,她就再不想見到佐梟的父親。
這樣的女人很辣很有味。
確實她每做一件事每做出一個決定,在有心人眼裏,更是突顯也她的特別與魅力,也打從心裏更加愛這個女人。
能讓佐梟父親這個黑道大哥放下堅持俯首稱臣的女人,也一定有著她的魅力。
她叫丁鈴,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女娃。
但是她不同於山裏其它的男孩女孩,從她小時候因為一個她撿到的花卡子而被其它女生打的時候開始,丁鈴就在心裏制定了自己的目標。
她要出人頭地,她不想被別人看扁,她也不要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從那時開始,她努力學習,天天捧著書本看書。也是從那時開始,丁鈴年年都是第一。不論是在村裏,還是中學的縣裏,也或是高中的城裏,甚至是最後的名牌大學。
丁鈴從不認為在別的同學滿眼羨慕與嫉妒下,在家人的得意目光下,她的優秀她的能力是出自於她的聰明。
丁鈴只知道,一切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抓不住就什麽都沒有。她其實並沒有多聰明,她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更懂得如何使自己進步。
可以說,丁鈴會在從小的低劣教學環境下能考上全國學子都夢寐以求的學府,都是靠著她一點一滴的努力得來的。
這樣的丁鈴本身就對於一些仗著家裏有權有勢的子弟,而胡作非為的人有著一種不屑態度。偏偏佐梟的父親卻因為如此愛上丁鈴,這也是佐梟父親有生以來,人生裏第一次的挫折。
面對佐梟父親的多番熱烈攻勢。丁鈴卻像是一個看熱鬧的看客,看著一個人為她瘋狂,且還是個她打從心裏討厭的富家子,更是她厭惡的黑道老大,一個人在心裏暗發冷笑不齒。
不過丁鈴身為一個女人,她的心到底不是鐵做的。再加上佐梟父親是真的為了丁鈴瘋狂,為了她甘願放下身段的追求。
丁鈴最終還是因為一次情迷而與佐梟的父親發生關系,只是一夜春宵過後,佐梟父親再醒來時卻發現丁鈴人不見了。
並不是一般的離開,丁鈴是沒留下任何只字片語的消失了。
就是佐梟父親所擁有的勢力與關系,竟然也調查不出丁鈴的去向。
佐梟父親當時沒有放棄找丁鈴,反而是加大了人手全力尋找丁鈴的下落。在兩年茫茫人海中的找尋無果後,佐梟的父親減少了人數尋找。
一個人真正想藏起來不被人找到,是有著許多辦法可用的。更何況是丁鈴這樣的女性。佐梟的父親意識到他或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丁鈴的面,就是因為一夜春宵,毀了他的執念。佐梟父親緊接著想到的卻是不甘。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的執著,第一次的愛人,卻是以這樣的形式收場。佐梟的父親開始更加瘋狂的玩女人。
在每一次奪去她們的珍貴時,只是同時也是讓佐梟父親厭惡的時候。他在奪得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同時,也在一個又一個毀了她們。
並且這些女人,也都有著一個又一個的共通點,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有的臉,有的是性格有的是氣質都像極了丁鈴。
佐梟之父喜歡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找到折磨的興奮感,也同時想著毀了她們,就是毀了丁鈴。
愛是一回事,但是面對這種無言的離開,佐梟的父親還是將丁鈴當成了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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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動?你想要多轟動,娛樂圈最不缺新聞,全中國多少人,你以為再怎麽樣的新聞能到家喻戶曉的地步。”淩斌對於佐梟的思維方式與想法並不讚同。
不過佐梟此時抱胸轉頭,靜靜的凝著電視,一會後才道:“既然你要紅就要紅的徹底,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就像當初安森設計宇梟的藝人一樣,他沒想到這是他人生裏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設計?設計什麽,安森對宇梟娛樂做了什麽?”淩斌瞬間瞪大眼睛,從不知原來這裏面的事還有很多。問題大到不止是安森喜歡挖人!
淩斌問的很迫切,但是佐梟卻只是擡手放在淩斌肩膀上拍了拍,可是卻選擇不回答淩斌的話站起身要離開。
淩斌一急之下,猛的抓住佐梟,半分不讓的擋在佐梟面前。表情更是要知道詳情的堅持。佐梟沒有想掙開淩斌鉗制的意思,只是眼神卻有些飄遠。
淩斌一直努力去探究佐梟眼裏的神情,但是看的卻只是一片沈靜,沈靜的讓人害怕。
“因為安森曾經傷害了一個他不該傷害的人。”
“那個人是誰。”
“曾經宇梟娛樂的藝人淩斌。”
淩斌驚愕的看著佐梟,手不自覺的松開,腦子裏混亂一片,他吶吶的問:“淩斌?你上次說很傻的那個人。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又和安森設計宇梟娛樂有什麽關系。不過是一個過氣的藝人,他即使再有本事再紅,安森設計了也說明安森有那個實力與背影。”
淩斌覺得他突然很像白癡,或者真的白癡都沒有他可笑。
明明他是那個事件的當事人,到最後他卻要向佐梟來尋問原因。他一直以為安森的報覆是他一直對於喬樂,傷了安森的寶貝所得到的懲罰。
難道以前都是他太天真了,一切的原由竟然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嗎?
淩斌不知不覺拽住佐梟的衣領,眼神已見憤怒,只是那憤怒的原因淩斌自己都已經搞不清了。
“本來是沒什麽關系,可是安森整錯人了。”
“說清楚。”淩斌的手越攥越緊,只是這時佐梟卻面色一冷,然後伸手握住淩斌的手,接著一扭,淩斌就吃痛的松開。
淩斌握著麻痛的手,卻依舊堅持的吼道:“給我說清楚。你這次這麽幫我,還要學安森的方法讓我以緋聞出道,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你與淩斌是什麽關系,你現在做是不是在利用我答到你的目的。”
佐梟看著淩斌憤始到泛紅的眼睛,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才緩緩的道:“對付安森是早晚的事情,這與安排你出道一開始就不能做為聯系,我也沒這麽想過。可是你最近的舉止與做法,確實讓我有了一個想法,若說以牙還牙,你上次在宇梟餐廳的那番話剛好是個應證。也是在你昨天出門時,我才最後想到這個辦法並決定的。”佐梟看著淩斌不斷急喘著氣,還是一樣激動的表情,又繼續說道,“不管如何,我是你父親,我不會做出傷害你隱瞞你的事。”
淩斌低低喘著氣,聽著佐梟的話雖然氣消了一些,但是腦子裏依舊亂的很:“做為一個公司的老板,為了公司的藝人報仇且記著這麽長時間不忘,你與淩斌到底是什麽關系。”
佐梟將手放在淩斌的頭上,聲音比之剛才溫和了許多:“你是我兒子,是我最親的人。有些事我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
“哼!你當我是什麽,什麽都不懂的白癡。這麽些年來你清心寡欲,我一直不懷疑你外面養了什麽情人。或許是哪個名模哪個當紅藝人,或許是唐安也更有可能是你這麽在意的淩斌。”淩斌雖然知道自己的質問很可笑,佐梟與他只不過是老板與藝人的關系。
在他還當紅時都沒見過佐梟幾面,之後更是連面都見不著。只是淩斌一時無法接受安森的報覆或許還藏著更為陰謀的原因,或是安森與佐梟之間有著什麽利害關系是直接導致他成為受害人的原因。他寧可自欺欺人的想成是這不過是一樁狗血的爛情為心愛人報覆的橋段,也不想認定心裏的答案。
“我沒有愛過人!”
只是佐梟最後卻只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淩斌站在原地冷哼幾聲後,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只剩下淩斌的笑聲不斷回蕩,瘋狂而又無力。
找人
佐梟離開房間後就去了餐廳用餐,吃完飯就章章將正事回到了這次出差的另一個主要目的辦裏公事。佐梟這一忙起來,也就又不見人影,對於正情緒不定的淩斌也就疏忽了照顧。
佐梟走後,淩斌維持著站在屋子裏的姿勢許久,淩斌沒再笑,因為他漸漸的笑不出來了。
讓一個人一直在心裏認定並恨著的感情變調,或者說在他極其不願的情況下被迫的接受。這讓他只感覺的到自己的可笑,那感覺,讓他似乎有著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即使他心裏很清楚明白,這個世上誰也沒有義務無條件的幫助他人,即使他知道某些人對某些人好都是出於一定目的的。
他從沒有感受到那種無私的愛,可以為了自己放棄一切,可以犧牲一切,甚至不顧一切去努力的愛。
他沒有過,曾幾何時,還在孤兒院時,他多麽想出現這樣一個人。帶走他,然後給予他那麽無私的愛。
可是他似乎受到詛咒了。
他本以為安森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的人,即改變了他的生活也在改變他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時,他才發現他不得不同時討厭恨著安森。
因為安森是那種為了目的而接近他的人,他憤恨,他生出了要毀滅一切安森在意的想法。他要讓安森後悔對他所做的事,後悔出現在他面前。
但是他報覆的同時,手段卻太過稚氣。那種辦家家酒的方法,不但不會讓安森受損,反而成了安森報覆他源頭。
這種事他隱隱的早就知道了,因為他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要引起安森註意。他如願了,結果安森的報覆是讓他沒料到的狠毒。
他對安森還留有的餘情最後化做濃濃的恨意,即使重生過一世,承載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與記憶的同時,那恨還是那麽清晰。
安森從不是個會消停的人,相遇無可避免,只是他還是一樣的意氣用事。他以為他該報覆可是最後卻發現,他那曾經的過往,不過是一個可笑至的笑劇,他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安森真的從一開始接近他,就不止是因為一個打賭游戲這麽簡單嗎。他的接受一開始就是針對他的嗎?
讓他愛上,讓他瘋狂的愛上後,看著他為情所困,看著他癡迷的眼神然後自鳴得意的在暗中嘲笑著他的愚蠢。竟然會愛上自己,愛上正演著跳梁小醜角色的他?
從始至終一切都不是偶然,從他偶然與安森相遇都只是安森一手策劃的嗎?
他一直是活在別人游戲中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次他卻比前生經歷的更可悲。
想到這裏,淩斌甚至有些恨佐梟,他為什麽要說出來。
對於佐梟來說他不該是一個陌生人嗎?為什麽此時莫明其妙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他……
淩斌的腦子被這些混亂與疑問占據著,活了算是兩世的人,一時間他被一番對話推翻了兩世存活中的認知與生存的意義。
淩斌苦笑一聲,然後突然瘋了一樣的跑出了房間。
只是淩斌沖出房間的行為太過突然了,本來站在佐梟門外要保護淩斌的保鏢竟然也因為意外而沒有馬上追上淩斌。
當他們反映過來再追出去時,竟然只看到淩斌已跑開相當遠的距離。
兩人趕忙追上去,只是這一次淩斌不知為何像有如神助一樣,那速度就是這兩個自認運動健將都沒能追上。
“怎麽辦,總裁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們要看著少爺。”
“還能怎麽辦,找啊!”兩個人不住低喘的看著對方,最後也只是無奈的叫了一聲,開始向淩斌消失的地方繼續追去。
“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看著嗎?人怎麽不見了!”剛開完會回來,佐梟就被兩個苦瓜臉的下屬叫住,一問之下,竟然是淩斌從他離開後沒多久就跑了,到現在他們也沒找到人。
佐梟沈著臉,冷冷的看著那低垂著頭,已露驚懼表情的兩名手下。
“問沒問過酒店保安,調出監控看看他回沒回來。”
“總裁我們已經去問過了,也看了調出的監控。少爺出去後,就沒回過酒店。”
佐梟坐在沙發上,抱環著胸,臉上表情不見放松,甚至不知想到什麽,竟然還閃現了疑惑不解甚至是冰冷。
不過佐梟沈默一會後,伸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然後撥了一串數字,接著鈴聲沒響多久,一個帶著嘻笑腔調說話的人接聽了電話:“哎喲這是誰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說事沒事不要打擾我快活。”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佐梟聽此也不拐彎抹角的直奔話題,那頭沈默了下,然後是一陣輕笑聲起,“我沒聽錯吧,你佐梟要我幫你打聽人,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現在人在夏威夷,這裏你比我熟,我沒功夫和你閑聊。”佐梟語氣裏已見強硬,那邊又是沈默了一下。
然後聲音比之剛才少了輕挑,倒是認真了幾分:“找什麽人?”
“佐淩。”
“……”
“她知道嗎?”
“她現在在法國,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再找佐淩。”
“呵呵,你的保護欲還是這麽強,不過你兒子看起來還沒學乖,可並不領你的情嘛!”那邊帶著調笑的語調又起,似乎剛開那嚴肅是語調是佐梟與另外的人說一般。
“找不找。”只是這邊的佐梟已經皺起眉,語氣裏已是十足的冷意。
“好好,給我兩個小時。”那邊的人也自知佐梟的脾氣,這時訕訕的說道。
佐梟得到回覆,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那邊人的人握著手裏嘟嘟正響的手機,無語的抱怨了一句,“還是老樣子,一點多餘的話都不說。”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馬上撥幾一組號碼,另一邊接聽後他馬上說道:“找一個人,佐淩,中國籍男子二十歲左右。兩個小時內給我答案。”
撥通電話後,男子吧啦吧啦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似乎一點也不考慮另一方到底有沒有聽清楚。
然後男子背著胳膊在腦後,臉上揚起笑意:“佐淩?那個戀父情節嚴重的怪小孩,看來毛病一點沒改,現在反而更會搞事了。哎呀,我難道老了,不行得找幾個辣妹陪陪我這顆孤獨的心。”男子說完扒扒頭發,然後走出房間。
男子下了二樓,轉身便可見整面落地窗外,那是一個人工大型游戲池,而游泳池裏正有近十個嘻笑打鬧身材惹火的辣妹。此時看到男子下來,都熱情的嘲他揮著手,男子笑了笑然後向游泳池走去。
兩個小時後,佐梟帶著兩個手下出現在一個酒吧。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雖然還不是人潮最多的時段,但這個酒吧人現在的流也很多。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佐梟仿佛聽不到,他只是冷著臉一步步向中央的能容近十幾人的舞臺走。
現在那舞臺上的人,正是引爆全場尖叫熱舞的來源。
舞臺上有著三女五男,只是他們都圍繞著兩個人正拼命的扭動著身體,他們身體都緊緊挨著,舞動間同時著摩擦身邊的人。挑逗中帶著火辣。
只是這還不是佐梟會冷冷註意的原因,以這些男男女女以圓圈包圍站在中間的兩人,才是惹的佐梟低氣壓的源頭。
圈中間站著兩個人,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緊緊的互相抱著對方,然後纏繞熱吻著,那樣的熱烈,甚至可以說是如癡如醉。其火熱程度,甚至燃燒著臺下一起跟著臺上歡呼鼓勁。
其實在這個酒吧裏,差不多每個晚上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只是今天讓這裏人這麽瘋狂的還有一個原因。
在絢麗燈光的折射下,被燈光打的似鍍了一層金的其中一人,那密黑色張揚的短發竟是一個東方人。
而這個東方人也是佐梟冷著臉來到這吵鬧酒吧的原因,他就是早上跑出去便再沒飯店的淩斌。
佐梟帶著兩個手下推擠著人群來到舞臺,然後一把把熱吻中的淩斌與另一個金發碧的外國男子拉開,接著佐梟一帶就要把淩斌帶走。
只是佐梟來的這麽不是時候,真是破壞了那外國人難得的一次良宵,本來預計好晚上的瘋狂他又怎麽想被破壞了。
“餵,把人留下。”外國男人顯然還是喝了點酒,臉上不正常的紅,還滿嘴的酒氣,佐梟不理會他轉身就要拉著淩斌離開。
外國男子見狀,連忙出來阻止,可是手才剛碰到佐梟的肩膀,就見佐梟一個回身踢,便把那外國男子踢扒下了。
這麽一摔,那外國男子的酒也清醒了幾分,他氣的大叫正要起來找佐梟理論,卻在這時他眼前出現四條腿。
外國男子慢慢擡頭看起來,就見兩個對於外國人都見彪壯的東方人冷笑的低垂著頭看向他。
而這邊拉著淩斌的佐梟,聞著淩斌滿身的酒氣,再見淩斌爛泥一樣還不斷亂扭的樣子。眼裏一冷,微一低身,便抱著淩斌扛在肩上便向酒吧外走去。
此時酒吧的音響聲還是那麽刺耳,只是人群卻早已沒了之前的瘋狂,所以有退開兩邊。看著佐梟扛著淩斌與身後兩個彪壯的保鏢離開。
然後沈默了好久!
浴室
“嗚嗚……滾開,滾開。”被佐梟扛在肩頭上,淩斌很不舒服的胡亂揮打著。
佐梟一只手扶著淩斌的腰幫助淩斌穩住身體不至於被摔下去,另一只手還得忙著抓住淩斌那兩只亂揮的手。
只是淩斌卻越鬧越兇,最後竟然胡揮的時間還不小心的打上了佐梟的臉。
佐梟臉一黑,抱著淩斌腰的手緊緊一按,淩斌身子猛的被壓下,然後佐梟另一只手一圈便把淩斌順勢垂下的手一抱,抱進了懷裏。
這時保鏢開車過來,佐梟大步走上前,在保鏢打開車門時,佐梟差不多是扔的將淩斌扔進車的後座。
“嗚……”即使是喝醉酒,但是看來痛覺還沒因此喪失,砰扔的一聲響後,淩斌本意是想要掙紮的坐起來的。不過佐梟也在此時坐進車裏,看著淩斌半趴在後座上,臉貼著坐位,手還不住的摸索著要起身。
佐梟冷冷的看著,不過還是在看到淩斌第三次手撞上車門而吃痛嗚叫時,而從淩斌背後一把將淩斌抱起。緊接佐梟想來也是怕淩斌再繼續胡亂揮動胳膊,便將淩斌雙手也束縛在他的雙臂之中,且佐梟手臂用勁一點也不輕,只見他手勢一下,淩斌便嗷叫了一聲,不過佐梟依舊沒有理會。
常有人說,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佐梟這麽些年經常飛來飛去,卻沒有一回比帶淩斌出來累的麻煩的。
淩斌不住的掙紮著,滿身酒氣,胡話不斷。
向來佐梟討厭這樣的人。自制力差,理智EQ薄弱的人。
偏偏……
佐梟低下去看著還在他胸前扭來扭去的淩斌,那張狂淩亂的頭發,不停的騷擾著自己的下巴,癢癢的,偏偏那鬧事的人還不自知。
佐梟唇部抿起,偏偏他討厭的一些缺點,他的兒子都有。
佐梟雖然才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卻比其它同齡層的人經歷的還要多。佐梟一直知道,從也生下佐淩開始,他就一直在虧欠他兒子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之一—童年。
只是佐梟必竟不是凡人,即使他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他卻不願意或是沒有時間去理會。
在佐梟自傲的性格裏,他一直認為,只有毫不畏懼任何事並能不斷突破困難完美完成的人,才可以稱的上是真正的強者。
當年他爺爺雖然手腕不凡,但是卻犯了一些人的通病,很寵自己的孩子。結果他的父親最後就變成了遇事猶豫不決,做事拖泥帶水的性格。
即使是身為自己的父親,佐梟也從心裏從沒認同過父親的性格。
所以佐梟一直在想,他不可以學習他的爺爺,最後把自己的兒子培養的一無事處。
在早年時,他一是忙著佐家的成功轉型也為了事業奔波,一也是有意要培養佐淩堅強勇於面對生活的性格。
只是佐淩必竟心思還不夠細膩,也不是學心理的。所以他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方法反而讓佐淩變的越來越糟。
佐梟不否認在他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同時,他也對佐淩有著一定程度的討厭,更準確的說是失望。
沒經歷過磨難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但是在經歷磨難人生的同時不能勇敢而果斷的把握,卻也是失敗的人生。
或許佐家就是有著一個傳統吧,護短加寵溺子孫,佐梟也意識到,他潛意識裏還是寵著佐淩的。
真正想把家庭從黑轉白,說來簡單,做起來卻絕不簡單。
佐梟曾經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自己最清楚。洗白的過程,或許比曾經執掌黑道更陰暗。對於他的手下,佐梟的嚴格更加要求。
無用之人,是根本無法得到佐梟的重用,由此就可見他對人對已者是要求嚴格的人。
但是反回到對於佐淩,他無論在大事小事上,都一直在忍讓。看似疏忽無視一般,但若真摸清他的性格心思,卻發現佐梟在這世上,獨獨對於佐淩有著太多的放任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該死,是誰抓著我……放開我,今天我要去派對。哈哈,派對……”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淩斌,此時卻突然大叫起來,哈哈大笑並且言語裏的意思,更是聽的佐梟臉上一沈。
“總裁,酒店到了。”也是在同一時間,車停下來,前面保鏢的聲音傳過來。
佐梟抱緊淩斌,不過在淩斌掙紮更兇,並且叫喊聲越來越大,並有些情味意思時,佐梟一把捂住淩斌的嘴。
然後在保鏢的護送下,在酒店大廳投來的怪異與懷疑目光下,淩斌乖坐電梯然後快步走回他的房間。一路跟來的兩個保鏢,此時盡責的守在門外。
只是佐梟帶淩斌進房後,走去的方向卻不是符合現在狀況,讓淩斌好好睡一覺的床,而是衛浴間。
“吱,吱。”進了衛浴間,佐梟還是抱著淩斌,不過他先是走到蓮蓬頭下先將冷熱水的開關調到冷水口的頂端。
然後才手腳利落的把淩斌扔到浴缸裏,順手打開開關。
“噝,啊,冷!”突然被一陣冷水從頭上澆下,本來坐在浴缸裏也不消停的淩斌,此時冷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便哆嗦著抱著自己的身體,上下牙不斷打顫著。
水淋漓灑下,打濕了淩斌的衣服,本來供取暖的衣服,此時卻已經毫無用處,甚至反而讓淩斌感覺更加不舒服。
淩斌抱著身體不斷將身體越倦越小,身體被凍的不斷顫抖著,還沒過多久,淩斌就已經凍的臉有些發白。
只是面對這些,佐梟只是站在一旁,一邊抱著胸冷眼的看著,半點沒有要幫助淩斌的打算。
“你,你,出去……”而在冷水的刺激下,淩斌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沒有擡起頭,但是也想到了現在已經回到了飯店。因為比起冷的甚至可以說是冰的水打在身上的觸感。他周圍感受的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他不做除佐梟外的第二人選。
佐梟並不理會淩斌,依舊是環抱著胸站著,低垂著頭看著淩斌的眼神很是銳利。
似乎已經習慣了冷水打在身上,又或許已經被凍的麻木了。淩斌反而不再抖了,但是與此同時他的腦子越發清晰起來。
比如今天的一切,他又不得不想起來。
他不過是想買醉忘記這一切,他不過是想放縱泯滅之一切,不過到頭來一切都沒有變。只是他又懦弱的想要逃避。
他一直都不堅強,如果他堅強,他不會因為安森的背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錯。即使那是以愛為名,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軟弱而造成的。
他受不了,當他當成是全世界的唯一,而最後毀滅的心中的那個愛。
“佐淩,你胡鬧也該有個底線。”此時佐梟終於關了蓮蓬頭,居高臨下的反淩斌說道。
淩斌將自己抱成一團,沈默不語,而佐梟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打算,只是還站在原地也沒有走的意思。
“胡鬧……是呀,胡鬧。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場鬧劇,從出生到成長,每一件事都是一個鬧劇。呵呵,是鬧劇礙……”聽著淩斌的話,佐梟眼睛一瞇,卻沒說話。
“如果可以選擇,我當初若沒出生在這世上一切都不會發生,鬧劇,哼……”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至極。有誰和我一樣,人生只存在著鬧劇呢,我以後進入娛樂圈一定會發展不錯,只要我演出自己的真本色,就已經擁有別人不斷學習才能擁有的演技。我還真是幸運礙……哈哈哈!哈哈哈!”淩斌話說的混亂而又張狂,只是語氣裏卻漸漸帶著沙啞。
佐淩身子明顯一僵,然後蹲下身子,擡起淩斌越縮越往下的頭。
淩斌的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了,就是已經關了開關,但是頭上積下的水珠還在順著淩斌的發梢不斷滴落下來。
本來合身的衣服已經完全濕粘在淩斌的身上,第一次佐梟也註意到佐淩真的長大了。那胸前的肌肉,雖說不上分健壯但是絕對有料。
腿即使彎著,只是曲起的角度也可見身材的纖長。如果不是此景,佐梟還沒註意到,他的兒子已經長的很高了。
只是再如何成熟,在佐梟面前卻依舊顯得軟弱。
與這身體成熟不成比例的,是淩斌臉上那已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水漬,以及淩斌眼裏仍可見到馬上就要落下的淚水。
只是這在映照著佐梟冷漠平靜的臉的淩斌眼裏,卻讓淩斌想要急欲消毀這樣丟臉又可悲的證據。
“我佐梟的兒子,就是一個軟柿子?遇到什麽事只會尋歡作樂逃避現實的軟弱蟲?如果是,我可以如你努力了這麽些年的願望,脫離父子關系!”
淩斌本來就想憋回去的哽咽堵在喉嚨間,然後露出一個相當扭曲的笑:“當然了,我想了這麽些年。你可以隨進宣布我們毫無關系。反正我不在乎!”
現在的淩斌,已經不知道這句話是代表真正的佐淩還是他自己。他即使再懦弱無能也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讓佐梟看貶了。
曾經被他不知丟棄到哪裏的自尊,在此時,他不想再在佐梟面前再一次喪失掉。
看著淩斌強忍著受傷還在故作堅強,佐梟眼神一凝,卻突然一把將淩斌抱住。淩斌楞了一下正要推擠掙紮出,但佐梟卻說道:“有些事我並不想讓你知道,不過你既然執著的認為我的隱瞞是要犧牲掉來你達成我的目的,我想那就沒必要再瞞著你了。”
淩斌擡起頭,聲音低啞的道:“哼!我根本不在乎,你愛說不說。”只是那明明因為急切,而滑落出眼圈裏的淚珠,卻讓淩斌的這句否認的話,完成沒有一點可信度。
佐梟看著淩斌揚起來的臉,並且無意識更湊近他的身體,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淩斌臉上一黑,當成佐梟在耍他,著急的想來掙脫佐梟懷抱時,腿上卻一滑,要不是佐梟眼急手快,此時淩斌恐怕要整個仰過去。
不過佐梟還是對於淩斌了一點了解的,在淩斌還沒有機會發怒時,穩住淩斌的身體,收了臉上的笑意,然後說道:“當年……”
一切
有很多人認為,男人天生有著狩獵的狼性。他們喜歡掠奪,他們喜歡侵略,他們也喜歡挑戰在別人眼裏難如登天的事與人。
即使是一個做事瞻前顧後的人,只要他是男人,他也不改本身這種劣根性。
而佐梟的父親也正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當年佐梟靠著祖蔭,一生也沒經歷過什麽太大的風浪。即使他生活的環境是人們認為最最混亂的黑道。可是他也比一般人要過的平順,起碼他比起佐梟來說都是幸運的人。
因為他沒經歷過,像佐梟一樣母親死於難產而一出生就沒有母親陪伴的傷害與被迫早熟。
在黑道有著一個不是明文規定的須知,黑道的媳婦可以是花瓶可以是弱智,但是不要聰明過於丈夫,黑道不需要強勢的女老大,只要老大的女人就夠了。
但是佐梟之父過了大半輩子,卻突然瘋狂起來。他愛上了一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女人。這個女人很青春,但是她卻沒有一般同年齡少女心裏的夢幻與不切實際空想。她是一個務實的女人,並且她一直在為著自己的夢想努力著。而她也沒有一般女人的嬌情,她堅韌剛強。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區別,她有著其它女人所沒有的性格與魅力,所以佐梟的父親不受控制的瘋狂迷戀上這個女人。
本來做為一個黑道老大,他有無數個方法逼這個女人就犯的聽命於他,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他反而是如同初戀的小男生一樣,想著法的討這個女人開心,用盡所有力量為這個女人的夢想鋪路。
只是這個女人也是女人中的奇葩與異類。
她有可以揮霍的青春本錢,可是務實的她從來沒想過要施展開。並且她生性還相當的涼薄,面對佐梟父親大獻的殷勤,她卻可以無動於衷。甚至在後來得知佐梟的父親曾經出動關系幫助她時,她還曾擱下狠話,若佐梟的父親繼續這樣下去,她就再不想見到佐梟的父親。
這樣的女人很辣很有味。
確實她每做一件事每做出一個決定,在有心人眼裏,更是突顯也她的特別與魅力,也打從心裏更加愛這個女人。
能讓佐梟父親這個黑道大哥放下堅持俯首稱臣的女人,也一定有著她的魅力。
她叫丁鈴,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女娃。
但是她不同於山裏其它的男孩女孩,從她小時候因為一個她撿到的花卡子而被其它女生打的時候開始,丁鈴就在心裏制定了自己的目標。
她要出人頭地,她不想被別人看扁,她也不要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從那時開始,她努力學習,天天捧著書本看書。也是從那時開始,丁鈴年年都是第一。不論是在村裏,還是中學的縣裏,也或是高中的城裏,甚至是最後的名牌大學。
丁鈴從不認為在別的同學滿眼羨慕與嫉妒下,在家人的得意目光下,她的優秀她的能力是出自於她的聰明。
丁鈴只知道,一切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抓不住就什麽都沒有。她其實並沒有多聰明,她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更懂得如何使自己進步。
可以說,丁鈴會在從小的低劣教學環境下能考上全國學子都夢寐以求的學府,都是靠著她一點一滴的努力得來的。
這樣的丁鈴本身就對於一些仗著家裏有權有勢的子弟,而胡作非為的人有著一種不屑態度。偏偏佐梟的父親卻因為如此愛上丁鈴,這也是佐梟父親有生以來,人生裏第一次的挫折。
面對佐梟父親的多番熱烈攻勢。丁鈴卻像是一個看熱鬧的看客,看著一個人為她瘋狂,且還是個她打從心裏討厭的富家子,更是她厭惡的黑道老大,一個人在心裏暗發冷笑不齒。
不過丁鈴身為一個女人,她的心到底不是鐵做的。再加上佐梟父親是真的為了丁鈴瘋狂,為了她甘願放下身段的追求。
丁鈴最終還是因為一次情迷而與佐梟的父親發生關系,只是一夜春宵過後,佐梟父親再醒來時卻發現丁鈴人不見了。
並不是一般的離開,丁鈴是沒留下任何只字片語的消失了。
就是佐梟父親所擁有的勢力與關系,竟然也調查不出丁鈴的去向。
佐梟父親當時沒有放棄找丁鈴,反而是加大了人手全力尋找丁鈴的下落。在兩年茫茫人海中的找尋無果後,佐梟的父親減少了人數尋找。
一個人真正想藏起來不被人找到,是有著許多辦法可用的。更何況是丁鈴這樣的女性。佐梟的父親意識到他或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丁鈴的面,就是因為一夜春宵,毀了他的執念。佐梟父親緊接著想到的卻是不甘。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的執著,第一次的愛人,卻是以這樣的形式收場。佐梟的父親開始更加瘋狂的玩女人。
在每一次奪去她們的珍貴時,只是同時也是讓佐梟父親厭惡的時候。他在奪得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同時,也在一個又一個毀了她們。
並且這些女人,也都有著一個又一個的共通點,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有的臉,有的是性格有的是氣質都像極了丁鈴。
佐梟之父喜歡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找到折磨的興奮感,也同時想著毀了她們,就是毀了丁鈴。
愛是一回事,但是面對這種無言的離開,佐梟的父親還是將丁鈴當成了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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